事实上,奥斯卡的光环确令杨紫烨日后申请拍摄基金时有“绩”可寻,但在香港没有令她更出名或者令纪录片得到广泛的认同。她的作品在内地注定是小众的恩物,只能在私人领域播放,难以进入主流的公共空间。
奥斯卡的桂冠甚至成为荆棘冠冕。
无论走在海外的唐人街还是北京的弄堂,不时会有华人剑拔弩张,质问杨紫烨这位“半唐番”,何故出走后又要回来“唱衰”祖国?
“家丑不出外传”,杨紫烨明显是按了中国人忌讳的紧急掣,《颍州的孩子》被禁于电视播放,而新影片放在土豆网上,不足一个月已被删了。作品除了被河蟹,连原来支持她的某位市长,都即时拒绝让她补拍片段,从此不相往来,接受她访问的被访者,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滋扰。《仇岗卫士》里的维权主角张功利得悉此片获奥斯卡提名后,更要求杨紫烨改掉结局。
对于重重阻力,她都好像不太介怀,只耸耸肩无奈地说:“华人习惯了报喜不报忧,西方人擅于表达,认为一个问题讲出来便易于寻找解决方法,最唔开心的事都会摊出来与人分享,认为那是guilt而不是 shame,但中国人恰恰相反,内俭而收埋。